平三戈一下鼻子酸楚,此情此景像触到了他心里的什么痛处,他蹲下悄悄地抹着眼睛。
而兴致勃勃回来的布狄却毫无所觉,看那轻松的样子,今天的工作应该是结束了,平三戈赶紧地抹干眼睛站起来,不过那逃得过布狄的贼眼,他纳闷问着:“你哭了?”
“谁哭了!?”平三戈不承认了。
“装什么装,想起自己个城里流浪的时候了吧。”布狄道。
“还好,我小时候还算幸福。”平三戈轻声道。
“那不成,小时候太幸福,很难有成就滴,比如我就不一样了,小时候虽然是盲流,但现在你看,哥是盲流村村长了。”布狄留恋地回头看了眼,踌躇满志地道:“每回回到这里就有家滴的感觉啊,每回雷子大清扫,哥只要回村里,谁特么都找不着……看看这些小兄弟找回来的东西。”
一看,是大大小小的钱包,女包,一大袋子。平三戈看得蛋碎一地,刚才那点同情之心,瞬间又成草泥马一句粗话,他忿然道着:“你特么不是在这儿开毛贼培训班吧?他们才多大?”
“不是不是,他们干不了活,顶多会去刨着垃圾箱,上面这条铁路扔下来的东西就不少,我本来每次就是回来送点吃滴,咱这人念旧不是?可他们心里过意不去了,捡上好东西,一般都先给我,呵呵。”布狄得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