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陵若陵的,若陵是谁?”连二爷心里还是认定“小宝”比“若陵”这名好,听见若生的话后便故意问了一句。
若生却是半点也不在意,只是盯着襁褓里的孩子道:“他原就叫若陵。”
连二爷嗤笑一声,挑起了眉毛,像看傻子似地看向了女儿:“他还不曾取名,哪来的原就叫若陵?”
“我就是如实说了,恐怕爹爹也不会信。”若生的腰越弯越下,一双眼睛几乎贴到了摇车里。
连二爷摆摆手,口气很大:“说!”
若生从腰上摘下只绣金线麒麟的小荷包来,握在掌心里,用双手捂热了,才小心翼翼放到摇车里,塞到一角,不叫睡在那的孩子磕着。荷包里装的是平安符,她一早去求来的,只等着若陵出世便给他,愿他一世安康喜乐,再不必受前世之苦。抬起头来,她才道:“数年以前,我就见过他了。”
连二爷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你想蒙我!何况你就是真见过他,你也一定记不住他长什么样!”
若生看着他,依旧眉眼弯弯,不见恼不见心虚,只一脸欢喜和坦然。
他这话其实没错。
真要她细细将若陵生得什么模样说上一遍,她恐怕一个字也说不出。休说她没有辨脸的能力,就是有也不成。若陵和她分开的时候,年纪还很小,三四岁的模样,眉眼也还没能长开,身量也不高,矮矮的,还够不着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