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就有人干!”
“不用犯愁。”
“静等着吧。”
“一垧准好出八石。”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乱说。
“这么说,妥不妥?”经理郑重其事地做最后的探问。
“租好了。”
“租,包你做着这买卖。”
这正是经理所需要的话!他连连地点着头,随后是沉思着像在盘算着什么事情。另外几个人都在望着他的脸出神。
屋子里寂静得很。唯其如此因而是显现着死气沉沉的景象……一连响了九下钟。没有人留意这事情。
这时候的屋子里,在半空中浮动着一层层的香烟气,几个人恰好做了烟雾中迷离的人物。屋子里气压很低,热。穿衣镜上罩了一层雾气,非但不能照见人,连本来的亮光都没有了。地面上,乱七八糟地躺着一堆一堆的痰,像地板上挂了彩,又像些缩小的云幕,又像些放大的蚁群,至于那个痰盂倒是空着个嘴,没有什么东西填进饥饿的肚子,仅有几个香烟头伴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