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什么,宣六遥心知肚明。他不由得想起紫萸——“她”。若她还在,他与她,想必早已其乐融融,说不准连孩子也已有了。
一闭眼,仿若她在身侧,直着舌头轻轻俏俏地喊:“小先生——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她若还在,如今会是什么模样?
——可不就是莫紫萸的模样么。
他忍不住苦笑一下,怅然得如同屋外即将入秋的鸣蝉,热闹而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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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溪山之间,却似横生了一丝隔膜。
他在自己面前,再不是那副坦坦荡荡的君子模样,倒像是蒙着一层君子的面皮,行着虎狼之事。只是眼下局势未定,宣六遥自然不会与他为难。
谁知道往后,他是个什么局势呢?
白溪山或许察觉到他的察觉,佯装的笃定下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与心神不宁。
宣六遥瞧着他那点几乎盖得死严的心虚,心想原是高估了他,在未知的富贵或灾祸面前,终究仍是不够强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