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婉自是去给她收拾了。
一刻钟的功夫不过眨眼就过,胡霁色去检查过,没有过敏,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沈引问:“接下来要不是能立刻配药了?”
胡霁色坐在病榻前,只说:“你让我再想想。”
沈引急道:“老药没用,新药你试了却又不给用,岂不是就要断药了?先前只说减了药,就已经拖得这样子,眼下无药可用,岂不是要她的命吗!”
胡霁色只听他吼完了,才道:“用药是为了治病,不是为了害命。她眼下数症齐发,我得斟酌一下。”
沈引很想说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去找你爹。
话都到了喉咙口,却也只能先咽了回去。
胡霁色走到屋里的桌旁坐下,命人拿来纸笔,不停地写写画画,却也是一言不发,看起来很是有些吓人。
沈引等了半晌,最终还是叹了一声,从那屋子里退了出去。
……
胡霁色在桌前写写画画半晌,把药物副作用,可能出现的新并发症等等都罗列了出来。
沈如绢的身体现在已经是犹如走钢丝一般脆弱,实在经不起再一次的差错了。
她试着配了好几个治疗方案,最终多少都有些副作用。
两害取其轻,她又取不出来。
最终这方子撕了写,写了撕。
里屋,沈如绢已经睡下了,而且睡得很死。
胡霁色恍惚回过神,看着自己丢了一地的纸团,长出了一口气。
“霁色。”江月白在门外道。
胡霁色回过神,连忙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