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寿宫里也瞧着这光景,翌日早晨太后洗漱时,问起华嬷嬷:“我还等着热闹瞧,谁晓得就这么过去了,皇帝也是沉稳了,我记得他喜欢上纯妃那阵子,招摇得很,像个春风得意的少年郎,一点不知收敛。”
华嬷嬷笑道:“奴婢却觉得,也是纯妃娘娘好面子,您别看她在人前清清冷冷,可能闯来宁寿宫以死明志,这样的人是多在乎脸面呐,皇上为了哄她高兴,自然处处张扬些。相比之下,魏常在果然更好些。”
太后微微睨她一眼:“你这么说,是在指责我的不是?”
华嬷嬷笑道:“奴婢哪儿敢,只是想呀,皇上和皇后都喜欢魏常在,愉嫔娘娘也说她好,咱们公主如今都对她放下成见,魏常在不显山不露水,却让那么多人都喜欢她,总有她的过人之处。过去种种事,她都是被动卷进去的,非要说当年重阳节,究竟是皇上要了她,还是她勾引了皇上,您心里一定明镜儿似的,不如咱们也消除一些芥蒂,您若对魏常在有一分好脸色,皇上该欢喜极了。”
太后轻叹:“我何尝不想天下太平,这孩子冷眼瞧着,的确是个省心的人,就是过去那些事让我心有余悸,不知道哪一天又捅什么娄子。且看看吧,这才回来不足一年,我多冷几分脸,她就能多规矩一阵子,儿子是我生的,我还怕他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翻脸不成。姐姐当年再三叮嘱我,一定要为弘历把持好后宫,我可不能负了她对弘历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