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奥妮道:“叔公,你到安古兰末有什么事啊?怎么一点东西都不肯吃,才进门就说要出去了?”
老教士一说出夏娃和大卫·赛夏的名字,卜斯丹脸就红了,雷奥妮也对矮小的男人醋意十足的瞅了一眼。凡是把丈夫捏在掌心里的女人为了将来有保障,都要嫉妒过去的事。
“叔公,那些人有什么好处给你,你对他们的事这样关心?”雷奥妮带着尖刻的口气说。
“孩子,他们遭了不幸。”神甫回答,接着向卜斯丹说出吕西安在戈多阿家的情形。
卜斯丹说:“啊!原来他从巴黎回来弄到这副形景!可怜的小伙子!他人倒挺聪明,志气也不小!他出去谋生路,结果是两手空空的回来!他到这儿来干什么呢?他的妹子穷得不堪设想;那些天才,不论是大卫还是吕西安,都不懂生意经。我们在商务法庭上谈到大卫,我是裁判,不能不在他的判决书上签字……我心里才不好过呢!照眼前的局面,我不敢说吕西安能不能回到他妹子家去;他从前在这儿住的小房间还空着,我倒愿意让他来住。”
“好吧,卜斯丹。”神甫说着,戴上三角帽,亲了亲睡在雷奥妮怀中的孩子,准备上街了。
卜斯丹太太道:“叔公,你准定回来同我们吃晚饭吧?你想弄清这些人的事,着实要花些时间呢。等会让卜斯丹套上小马,用他的小车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