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与孙夫人在这儿说话,难免拘着你们。”容老夫人淡淡道,又冲孙母一笑:“这青州天气多变,花草不易存活,孙夫人不妨与老婆子一道好好赏赏这里面的美景。”
孙母得了台阶下,喜不自胜。
出了花厅,赵繁恶狠狠地瞪着容沨:“四妹妹当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
容沨冷冷一嗤,轻蔑道:“比不得繁姐姐刚刚一出指鹿为马的好戏,可这样的戏瞧多了也就没什么意思。繁姐姐还是安心在凌霜居待嫁的好,免得又惹出什么笑话出来。”
赵繁脸色惊变,手一扬却又硬生生顿住,咬牙切齿道:“多谢四妹妹关心,姐姐定不辜负你的一片好意。”
“我听说她今日又闹了一出好戏。”容沅将药一口饮进,有些难忍苦意的蹙了蹙眉。
容沨不甚在意,微微垂下眸子:“她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哪日安静下来也只会是背后有更多的算计。”
容沅歪歪地靠在攒金丝牡丹锈纹软枕上,知容沨意有所指,思及自己这几日受的苦,眉头皱得更深:“是我小瞧了她,安分守己这几个字,她便是一辈子都不会懂的。”
她觑着容沨淡漠的神色,小声问道:“你别想瞒我。她磕坏镯子可是与你有关?”
她可听说了孙夫人给赵繁的镯子是前朝翠珑坊打造的物件,算不上什么精品,可却是难得,以赵繁的性子就是再不喜孙夫人一家,对这个镯子也该是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