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该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了。他显然也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我们见面只为了见一面吗? 而这见面有什么意义吗?
老乔似乎也无话可说。
其实,最应该说的是肖莹!没有肖莹,我与他,与老乔又有什么关系?但是,当事情的真相摆在我面前,这里边曾经的误会、错怪、恩恩怨怨还需要再解释吗?解释明白又于事何补? 想到老乔刚刚那句“警告”,我提醒自己绝不能提到肖莹! 千万别惹出事端! 只有匆匆告别,走出尴尬。
临出门时,我瞥他一眼。他依旧侧身坐着,动也未动,一声未吭,有如一尊黑色的冷冰冰的雕像。如果我是雕塑家,我一定要把他塑造出来。我想告诉人们,真正的痛苦是无可救助和无法言说的。
从报社出来,老乔想开车送我回旅店,我坚持独自散步去到大教堂那边逛逛。我说,听说教堂周围的广场上有个夜市不错,逛完教堂搭地铁可直接回旅店。老乔心里明白我想一个人走走,消化一下刚刚堆满心中的疙里疙瘩。他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