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轻轻地盖起了被,就好像生怕将这女人惊醒。
他当作她永不会醒。
叶开叹息了一声,慢慢地回过头。
陈大倌还站在那里,阴沉沉的笑容——就仿佛刻在脸上的。
叶开叹道:“看来我已永远没有口福尝到陈大嫂做的菜了。”
陈大倌冷冷道:“死人的确不会做菜。”
叶开道:“你呢?”
陈大倌道:“我不是死人。”
叶开道:“但你却应该是的。”
陈大倌道:“哦。”
叶开道:“因为我已在棺材里看过你。”
陈大倌的眼皮在跳,脸上却还是带着微笑——这笑容本就是刻在脸上的。
叶开说道:“要扮成陈大倌的确并不太困难,因为这人本就整天在假笑,脸上本就好像在戴着个假面具。”
陈大倌冷冷道:“所以这人本就该死。”
叶开道:“但你无论扮得多像,总是瞒不过他老婆的,天下还没有这么神秘的易容术。”
陈大倌道:“所以他的老婆也该死。”
叶开道:“我只奇怪,你们为什么不将他老婆也一起装进棺材里?”
陈大倌道:“有个人睡在这里总好些,也免得伙计疑心。”
叶开道:“你想不到还是有人起疑心。”
陈大倌道:“的确想不到。”
叶开道:“所以我也该死?”
陈大倌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件事根本就和你完全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