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依旧温软,可传到陈氏耳中,却如同恶鬼索命一般,恐怖如斯。
陈氏强压下心头慌乱,扶着椅子便站起身来,横眉冷对道:“休得信口雌黄。”
她乃老侯爷正妻,是侯府的女主人。
杀不了溶月这个贱婢,反而被溶月要挟。
陈氏眼底掠过一抹愤恨,可目光微转,对上孟行止冷冽骇人的眼神时,所有嚣张便一扫而空。
“母亲。”孟行止淡然地掸了掸衣袍上的积雪,来到溶月身边,轻轻扶住她的双肩,“今日之事,不会就这样算了。”
陈氏保养得极好的面容逐渐扭曲,在孟行止面前伪装得温和大气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竟为了一个贱婢威胁我?”
“长辈?”孟行止眼神中掠过一抹冷意,停留在陈氏身上,“唤你一声母亲,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他站在原地,背影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比呼啸寒风还要骇人冷冽的气息。
陈氏方才如梦初醒,身形轻轻一晃,摔坐在软椅上。
孟行止冷嗤一声,收回目光,见身影摇晃,摇摇欲坠的溶月还在苦撑,他心底莫名眉头微微皱起,凝视着气息奄奄却还在强撑的溶月,心底愈发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