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多蛛丝马迹——事后细细回忆起来,皆叫她觉得南家族长对此事是知情的。
张眉寿微微皱眉。
“若南家知晓这则卦言,当初将你送入天门山寺之时,难道不曾有过顾虑吗?”
按理来说,如田氏这般紧要之人,理应好生保护着才对,而不该是假借妥协将人送到继晓身边冒险行刺杀之举。
这其中不可控的风险太多了。
“彼时我们南家也并不知继晓的真正意图。而命我前去天门山寺,一是没有选择,二来也正是为了查探他除了觊觎南家绝学之外,是否还有其它企图。”田氏微微摇头,语气苦涩地道:“至于顾虑……族长常说,天意指引之下,唯有尽人事,听天命。”
而他们南家,将全部的气力都用在了‘尽人事’三字之上。
张眉寿听得此言,未再多问。
到底都是些旧事了,若无知情人在,他们也无法细细追溯。
譬如那继晓的师父,天门山寺前主持大师为何会冒险卜算此天机、彼时他与南家族长的考量、及继晓当年所为,这些皆是眼下探究不得的。
甚至,这卦言的真假都尚且不能轻易下定论。
张眉寿并不曾将心神耗费在这等目前无解的问题之上,只道:“也就是说,阿鹿所中追去蛊的蛊引之人,应就是大哥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