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那年,小方休假回到了老家,找到了退伍多年的老班长。
老班长过的很好,在当地的酒厂当保安队长,每个月七千多,女儿准备结婚了,儿子也上了高中,客厅中,放着很多军功章和证书,最中间,则是通信连三排六班的合影,照片之中,那时的小方,垂着脑袋,军装松松垮垮,眼睛无神。
老王完成了他的承诺,每周都会探望小王的母亲。
小王也完成他的承诺,上尉军衔,却不说调到了哪一支部队,不提番号不说,对军旅生活也是只字不提。
小王不说,老王是过来人,又开始骂上了,因为他懂。
第二天,小方的妹妹成了老王的干女儿,第三天,小王离开了。
原本,王小方是准备脱下军装的,担心老娘,也担心妹子。
军装没有脱下,王小方上了一辆停在乡政府外面的越野车中。
之后的六年,师部每次干部会议中都有王小方的名字,可师部之中,从新兵到老兵,从士官到干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