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温亭湛的话,岳书意身上萦绕起一股颓败的气息:“原来你早已经知晓。”
“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且我知道的比你多。”温亭湛缓步走到夜摇光的身侧,他握住夜摇光的手,“你或许不知,修炼之人最忌与帝王之家扯上牵连,若有一日我主天下,必然会受天道不容,不能与我夫人相守。在我心中,皇位不过是一把冰冷的椅子,这世间再无任何事任何人,在我心中比我夫人更重要。”
岳书意的目光游移的看了看夜摇光,又看了看温亭湛。
“我大概知晓你是为何会做出这等愚不可及,自以为是的蠢事,不过这件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也并不是你以为你牺牲了,就可以将之压下去,你就留在牢里反省。”温亭湛语气淡漠,牵着夜摇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夜摇光脑子里乱的很,她觉得很多东西一下子揉进她的脑袋,让她有些消化不了,坐上马车,她抓住温亭湛的手:“阿湛,你告诉我,是不是陛下要对付你了?”
温亭湛轻轻的将夜摇光揽入怀中,无声的抱着她,沉默不语。
“为何会如此突然?”就算是要卸磨杀驴是不是也太早了点?兴华帝不是昏君,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温亭湛算是他一手扶持,他又扶持了单久辞,如果没有了温亭湛谁来和单久辞牵制,还是说他以为单久辞自断手脚之后,单家不足为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