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文向着这个老太太行了个极为恭敬的严肃的礼,然后说:“你讲的话一点也不错,男女老幼是需要分工合作的。刚才我是逗你玩的。你太好了,做我的干妈好不好?我的妈妈她可太不如你了。”
李自强站在一边哧哧地笑着,不停地伸出大手去擦拭着额角上的汗水。
“哎哟,可不敢担当,别折磨我吧。”
“说真话呀!”
那个姓张的老太太,有两个二十多岁还未出门的大姑娘,春天闹日本的时候,因为日本兵把她们拉到了后仓房,两个人不依从地跟日本兵吵闹着,都叫那些坏种给打死了,她的老头子跑过去收尸,也挨了一枪,她是一提起日本人来就气得呼呼地直上火。
“你们说,日本兵多么不讲理!”她直盻着眼睛地说,“赶紧把他们打出去吧。可是什么时候出发去打呀?”
“快了。”王中藩回答着。她的干涸了的眼眶里面,似乎徘徊着兴奋的快乐的泪珠。
第二天,当他们在进入西北岔的时候,差不多可以说是发现了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