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却不起身,只是坐了在锦榻的边沿之上,任由一双脚垂着,烟霞色的寝衣色泽鲜艳,映得她原本细洁白瓷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色。
她抬一抬手,小柔便会意地过去拿了古铜手镜,递与她手中。她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烟视媚行?她微微扬起唇角,双眼微眯。
还真是呢。
不禁有些乐了。
扔了镜子在榻上,才站起身子,任由一众侍女服侍着她更衣梳洗,她一步一步按着她们的行动坐着,仿佛毫无生气的木偶。
大半个月了,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做一个皇帝的宠妃,已经习惯了被人侍候。
梳洗完毕,她微微一摇动腰肢,回身看见自己长及拖地的鹅黄色流苏裙,心中是淡淡的喜悦。小柔见她心情好,便笑着说:“主子请那边坐,让奴婢给主子梳个好看的发式,更是锦上添花了!”
画扇扬起头,对她微微一笑,顺从地坐了在梳妆台前的软凳之上。那凳子是用上好的绸缎缝制的一个墩子,里面塞的是上好的棉花,松软正好,恰能支撑住人的身子,却又软软地如在云端。凳面的六个角,都挂着明黄色的流苏,画扇坐着,手却把玩这这些流苏,只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