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郁接过衣裳,十分认真的说道:“这件染血的袍子,我得留着做个纪念,毕竟是亲自手刃仇人溅上的血。”
“……”
众人闻言都无语了一下。
卿如许嗫嚅道:“我还以为你方才犹豫是因为他怎么说也是你师叔……”
“他在我心里连坨屎都不是!”随着她们的关系莫逆,冷凌郁说话越发彪悍随意。
卿如许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憋出一句:“那就好……”
冷凌郁默了片刻突然说:“抱歉。”
“嗯?”卿如许疑惑的看着她。
冷凌郁露出惭愧的神色:“这件事,其实是我太自私了。我怂恿你抓了孙千,根本就没有考虑后果,陈继大概很快就会查出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你舅舅的戏就白演了,你们以后便要正面与陈家对上了。”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这件事没必要怪你,孙千这个人不择手段,该杀。如果他不死,之后也必定对我们不利。而且,先前舅舅之所以演那么一场戏,是因为我们觉得还与陈家有虚与委蛇的必要,但从这次陈继对付慧贵妃的雷霆手段来看,我们绝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装鹌鹑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必得严防死守,并看准机会主动出击,否则……就想孙千说的,我们早晚要被陈继给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