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工作终于有了着落。
谋职的事从一开始就瞒着进行,所以,结果也自然没说。其中,还有另外一个特殊的原因来自于这份职位的首要条件,它必须要求我离开这里,远赴欧洲去完成为期两年的培训,然后,根据培训后的考核,才决定我的最终去向是继续留在欧洲的总部任职还是回国。
而事实上,对于这座城市,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我静悄悄地筹备着一切,心绪异乎寻常地平静,这使得我和沧吾、洛善的关系又回复到相遇前和睦的样子,没有争吵,也不刻意表现冷漠,就连那些本质上根本不可能释怀的心结也仿佛烟消云散了似的。
这有点像是在演舞台剧,台词老早就预备好了,随随便便就能把场面搞得很逼真。
我和沧吾这么多年的心有灵犀好像直到那时才发挥了应有的效应,而我和他之间,似乎也只能保持这么点微乎其微的默契,而不得再跨越雷池半步了。
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只有洛善,才是真正无意中被卷进来的人,也只有她,不需要为了谁而装模作样。
晴天是属于快乐、充满活力和灵感的洛善的。
无论如何,这都是值得庆贺的事。
于是,在一个艳丽的周末下午,我们决定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晴朗天气。
沧吾花费了极大的工程,把钢琴搬到了阳台上。
洛善煮了一锅鸡蛋。
在“彩旗飘飘”的床单下举行了一个时光倒流的仪式,回到了少年时代的那个暖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