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乔老太爷了然一笑,“可你没放下永诚,不然你也不会把他送你的玉佛一直戴在身上,也不会给聪聪起名叫忆南。忆南忆南,南有乔木,不可休思。唉……”他叹息着,示意那个姓方的中年人扶自己起身,“我先回去了。你不要因为我这老头子的话为难。只不过爷爷是过来人,所以更明白人生苦短,该勇敢伸出手的时候就不要退缩。”
晚上,时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有种说不出的茫然。
乔永诚爷爷说得没错,她内心最深处的确是不能将他彻底忘怀的。尤其是六年后,他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但若让她毫无顾忌地重新和乔永诚在一起,她又会觉得惶恐不安。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病,该怎么治?
时欢再见到乔永诚,是又过了一星期之后的事。
之前季建东带着她去临市拉投资,对方一直没有回复。本以为事情不了了之了,却不想那一日,对方老总竟突然来了C市。他这次的态度倒是有所不同,和季建东还有另外一位老板谈了很久。然后又主动做东,邀请他们公司的人去聚聚。
有了那天的经历,时欢本不打算出席。结果最后还是没能逃得掉。
季建东对她向来颇为关照,而且对这种事情也一贯看不顺眼。于是进门时便眼神示意她,不行就找理由撤,他来善后。
时欢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原本他们已经也和另外一家投资公司接洽了,也不是非得在这棵树上吊死。所以她也犯不上受这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