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的形象让我想起去年看的拉扎罗,他们身上都存在着某种哀恸,那种哀恸映衬出对这个世界的反应. 但比起拉扎罗,我更喜欢法拉这个男人. 他混杂在汹涌的人群中,混杂在人性中,混杂在那些有意无意被隐藏的欲望低鸣中,并保持着一种平静. (实际上,杜蒙的电影总怀有一种平静的神性)跟着他走过他所走过之处,会踩到泥泞,会摔跤,会趴在泥上,又能借着他的眼睛看到栽种且盛开的花,他不怎么说话,感受他所保持的沉默,能听到周边的不安,能听到肮脏,听到那些因恐惧而制止不住喊叫出的嘈杂,同时也能听到他心脏稳定的跳动,坚韧,锋利,何其高贵. 凭借他的介入,世界被描述,在这鲜明的对比中,我一时竟想怜惜地抚摸他的脸庞,可是我能吗?现在,这想法是愈发逼我羞愧起来了. 我不过是恶世之一,而他却早已超越了啊,这才是我理应看到的事实,不是吗?莫泊桑把男欢女爱的故事写得好深刻,在《蓝甲虫》里对风流成性的老头讽刺和年老体衰青春不再的感伤,像是在对读者说珍惜当下及时行乐. 《蓝甲虫》中罗莎夫人和里维的爱情写得真是,隐忍克制,两人都对彼此有好感,但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埋藏在两人心底,他们没有相爱,最后以妓女院的狂欢收尾,欢愉是一剂麻醉痛苦的良药,顺着感情线细挖下去是身陷红尘的无奈和不同阶级的经济差异. 关于《蓝甲虫》我刚开始觉得在结构上有些突兀,故事很不错讲没有什么是比婚姻和生活更令人绝望但又无法摆脱的事情,所谓的幸福看上去并不那么轻松,但和欢愉这个主题的前两个故事比起来缺乏情爱风流和纸醉金迷的气息,前面故事衣着光鲜的人嗅着婚姻围墙外的气息偷腥,模特却是在讲无可奈何陷入其中,后来想想是热衷圆舞曲结构的奥菲尔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