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薛瑄的理学体系是不彻底的,他的宇宙观和认识论,并未完全摆脱朱熹“理本论”的影响,而且还带有朱熹“心本论”的明显倾向。薛瑄十分强调心学,明确提出“从事于心学”[7]的主张。他面对国势日衰的现实,强调要“正人心”,尤其要“正君心”,说:“天下之心在国,国家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身之本在心。心正,身修,家齐,天下平,王道不过如此。”“王道”之行,“皆归于人君之一心”,“其本”在于“正心修身”。“自古兴亡治乱之几,皆本于心之存亡。”因此,他一方面强调“以心映理”,具有朴素的反映论,另一方面却又提出“万理本诸心”,“天下之理具于吾心”,“心为天下之大本”的说法,从而陷入先验论的心本论。薛瑄认为:“天下无性外之物,而性无在。”所谓物,包括君臣父子夫妇长幼朋友在内,所谓性,就是人伦之理,性就是理。所以要“以性为宗”,“复性为要”,这是“圣人相传之心法”。他根据程朱理学的观点,认为性是天所赋予人之理,所谓的“复性”,就是要求人们通过道德修养的途径,复返到湛然纯善的本体之性。而复性的方法主要是居敬穷理,在日常应接中不断省察克己,认识到自主性中存在的问题和缺陷,自觉地以伦理道德规范来约束自己的思想和言行。他说:“事事不放过,而皆欲合理,则积久而业广矣。”这实际上是朱熹下学而上达的修养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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