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学问不成其为“学”的核心在于它不是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之上,因中国学问的目的是修身养性、治国平天下,而修身养性、治国平天下之道又被认为是先圣已在经书中为后人准备好了的,那么学问内容便自然是经书中的东西。“盖吾国所谓学,自晚周秦汉以来,大经不离言词文字而已。”[10]既然道理、知识都在经书之中,那么学术研究必然是围绕经书而进行,久而久之,一定会走向穷途末路。反观西学则不然,
一理之明,一法之立,必验之物物事事而皆然,而后定之为不易。其所验也贵多,故博大;其收效也必恒,故悠久;其究极也,必道通为一,左右逢源,故高明。[11]
严复如此比照中西学术,贬斥中学,其目的在于学习西方,改造中学,使中学现代化,故他提出一系列在中国建立类似西学之学科的设想,认为中国虽无政治学、计学(经济学)、名学(逻辑学)、群学(社会学)等学科,但古代典籍中不乏与这些学科相关的内容,可在此基础上发展起各学科。[12]这与刘师培仅是借西学阐释中学和两相比附显然不同,且有高下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