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初面无表情：“想听听她这些年对我的所作所为吗？”
叶东明一愣：“我知道你有怨气，可……”
“我在叶桥家过得并不好，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以前坚持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找到亲生父母。”
叶瑾初毫无情绪波动地打断叶东明的话。
明明音调不高，却令叶东明闭嘴，认真地聆听。
“从初中开始，我自己打工赚钱交学费，好不容易攒够钱，找到你们，你知道月竹见到我的第一面说了什么？”
叶瑾初一双过分冷冽的眸子，盯得叶东明心虚气短：“说……说什么了？”
“她说，就算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也不会认你，这十万给你，你哪来的滚哪去，别留在这儿碍眼。”
叶瑾初一字一顿，沉重地敲击在叶东明的心底。
他想要大声反驳，想说妻子不是那样的人，可凭借月竹对叶蓉蓉的喜欢，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十万啊，在你妻子眼中，她的女儿只值十万块钱。我当时没要，她以为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给我下了迷.药，丢到去往大不列颠的航班上。”
叶东明倒抽一口凉气，刚想说不可能，对上叶瑾初凉薄的视线，他的心仿佛掉进苦水里，难受得想哭：
“不……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刚出口，眼泪跟着滚落。
他仿佛看到一名瘦弱的少女，站在陌生国度的街头，仓皇无措，语言不通。
他无法想象这些年叶瑾初吃了多少苦，愧疚充斥在心底，道歉却变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