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拢着披风,抄手立着,整个人好似一副寡淡白描,没什么存在感,也没有让人驻足观赏的欲望。
裴钰活了近二十年,从未仔细注意过他,此时他眯着眼将其从头到脚打量,却依旧是没有看出半分这病秧子能有什么用的可能来。
“你是在教我怎么做吗?”
“不敢。”裴修的双眸永远盛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对谁都不吝啬,“我是不忍见大哥与家里闹成这样,所以有个解决办法想说与大哥听听。”
裴钰眼中的怀疑不加掩饰,“你能有什么解决办法?”
裴修:“我可以代大哥去侯府提亲。”
“你去?”裴钰嫌弃地摆摆手,“你去有什么用,别跟我裹乱了。”
大长公主那老太太看上的是公府世子位,一个庶子怎会入她的眼。
“大哥横竖是要娶秦家姑娘不是么?”裴修不慌不忙道,“父亲也是一定要与晏家联姻的,否则难以报答救命之恩,原本非得是大哥您娶才显出咱们的诚意,只是谁也不能预料情爱之事,大哥如今有了心爱之人,哪怕娶了晏家姑娘也并不尊重,我想晏家主还有夫人,应该也不希望女儿过得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