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从血脉直入,只怕早已浸透了五脏六腑,”苏大夫叹道,“二爷这样刚强的人,受这样的折磨直如杀人诛心。且去毒是一节,心魔却远胜毒蚀,多少人就算治了毒,也去不得魔。”
令仪咬了咬唇,一字一句地道:“苏大夫只管治毒,心魔……我来想法子。”
云旗听这话不由抬头,正对上令仪坚毅的一双眸子,苏大夫也似不敢相信地看了看令仪,不由深皱了眉头:“这也罢了,既然大奶奶都这般,我也少不得用些险招,只是有一件要回大奶奶,如今治二爷的毒,须得用狼毒草入药为引,这狼毒草……”
“不行!”得安一步上前,“狼毒草巨毒无比,战马误食都立地毙命。”
苏大夫忙道:“安爷说的是,所以我要同大奶奶讲明,眼下二爷的病势是毒入五脏,非行险招不能治。凡种植罂粟之地,必生狼毒草,两物虽都有毒,却实乃天敌,若把握好药量,总有五六分可治,剩下的……便要看二爷的心志和造化了。”
“生死由命吗?”得安怒道,“你算什么大夫?”
“得安!”令仪厉声将他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