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家老板的三连问,董小皖撇嘴嫌弃,“开总,您让我去催景宝斋交违约金,人家不得去筹钱啊。”
越开舒展眉头,看似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以为她会找我商量缓一缓呢。”
“您会缓吗?”
“不会。”
“那来找您吵架吗?”董小皖汗颜。
越开合上手中的一份文件,“那也挺好的啊。”他今天心情不太好,要是看到她,没准会好很多。
董小皖暗自腹诽:您就作吧。
景云几乎是马不停蹄赶回家的,景岚惯例去看店,家里只有宋凉月一个人,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才四点半啊,越氏天工究竟是什么公司?要么三更半夜才让员工回家,要么下午四点就下班?
景云跑得气喘吁吁,一口气灌下两杯水,才忙不迭地说:“你知道吗?师姑是越开的奶奶!”
“师姑?越开?奶奶?”宋凉月睁大双眼,显然还没从上一题回过神来。
“就是那个做黑胎青瓷很厉害的师姑!师傅的小师妹!”景云大吼一声提醒她。
这下宋凉月记起来了,记人名太难,必须得有定语才行,“她怎么会是大师兄的奶奶呢?”
“我也是刚知道的……”小狐狸疯狂挠头,脑袋瓜都要炸了,这一路她都在回忆过往的细枝末节,章师伯说过,越汐是越氏一脉的后人,为了找回秘青瓷的釉方才去窑山拜师学艺,而越氏天工又是越氏嫡系传人所创,她怎么就一直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