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吗?”吴震叹道,“你心知肚明,能知道这等宫闱之秘的,不是大代宗亲,便是八姓勋贵,谁都脱不了嫌疑。沈鸣泉他们是死士,也是傀儡,线仍然牵在天鬼首脑的手里,他是一心想要拿到太子的这个把柄。……明淮,皇上他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裴明淮道:“难说。皇上的心思,谁都摸不透。太子人其实不错,当皇帝没什么不好,老师是想得太多了,哪来这么多名垂千古的明君,过得去就行了!沈鸣泉又岂会不知自己是傀儡?又谁说傀儡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被人利用又何妨,既然都是死士,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即使是他人的棋子,也未必不能达到自己的心愿。既然如此,死又何惧?沈鸣泉本来也没抱再活的心,你那一剑杀了他,恐怕是最好的事。”
吴震道:“我可没想到他不会武功。”
“不是定要会武,才能安邦定国。”裴明淮淡淡地道,“崔浩乃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照样不是运筹帷幄?”
吴震道:“你举了一个最差劲的例子!说起来,我也是没想明白,先帝为何要杀崔浩?那时候崔浩已近古稀,实在不必做得如此绝,毕竟是对他忠心耿耿了一辈子。”
裴明淮不语,半日道:“这话,你还是去问阿苏罢。”
吴震道:“问他?我这不是找打去吗?明淮,我不信长孙浩是沈鸣泉杀的。杀长孙浩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个不会武的文弱书生。沈鸣泉知道是谁,但他不肯说。他宁可把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也不会说。‘天鬼’,还另布了人在沈家,隐身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