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他已经很久没从宁矜嘴里听到这个字了。
现在再次听到,就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扫了下,心底痒痒的。
宁矜的声音不轻不重。
“我的十八岁生日宴,那时我刚回宁家,我爸一来原本是想让我过个开心的生日,结果那些千金看不起我,使绊子让我掉进水池里。”
“我怕水,就算是再浅的池子我也会恐慌,是你把我从池子里抱了出来。”
“那时你的怀抱真温暖,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她顿了顿,有些疲倦。
“但现在我才明白,那时的温暖不过是人体的应激反应,或许是你说的多巴胺。“
“其实多巴胺早就没了,我爱上的也不过是曾经的错觉。”
“你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我也从来都没爱过你。”
傅宴青听着她最后一句话,喉咙像是吞了刀子,翻涌着腥甜。
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和他预想的结果不一样。
他只是不想让她离开而已。
傅宴青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莫名地有些恐慌,他几乎是脱口而出。